白银国学馆 奇葩人间事，第一周老妈老妈子是怎么回事？

文/张屹（笔名青林）

奇葩人间事，第一周老妈

老妈子这个词古时同现在似乎差异很大，这差异当然是在年龄上，我看很多资料或影视作品中，三十几岁便可以称呼为老妈子了，看那电视剧《红楼梦》中那些老妈子年龄应该也不会到四十岁吧。不然，两个上年纪的婆婆，怕也整治不了如晴雯那般发起脾气来的疯丫头哈。

看似很平常一个不太注意的词，认真想起来名堂还真不少，以至于专门上网查了一下，一般解释为：“旧指年龄较大的女仆”，但是看其所举之例：《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》第七回：“我还听见说有几家穷候补的旗人，他上房里的老妈子、鸦头，还是他的丈母娘、小姨子呢”。便又有些茫然了，加上一些地方上的方言，昵称什么的白银国学馆，好复杂。

但不管怎么说，按词义来说，老妈子是下人当属是正确的吧，在历史上是不可能留下什么名气的，至于明朝那臭名昭著的奶妈客巴巴自是属于偶然事件，这些下层人物如果要被人记住，除非是靠小说或戏剧虚构出的人物，如那什么容嬷嬷一类，否则，门儿也木有滴。

但这周妈就不同了，她是在清人笔记、野史，甚至当时刚出炉不久的报刊新闻中，也是出镜率很高之人，还且际会的还都是些相当大的人物，所以才得以称之为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老妈子，因为她的主人是一代大师王闿运。

周妈，有姓无名，这姓是娘家的还是夫家的也弄不清楚，她不仅是王闿运的老妈子，还兼着侍寝、管家和秘书的工作。可能还粗通文墨，因为王闿运说，他的书籍很凌乱，他的学生有时都找不到，但周妈却能做到随需随取用。

王闿运，现在除了一些湖南人白银国学馆，知道他的真是不算多了。可他当时却是当世之大名士，名头那是响当当地。他是著名经学大师，弟子有数千人之众，如那杨度、夏寿田、廖平、杨锐、刘光第、张晃、杨庄等皆出其门下白银国学馆，从而有门生满天下之誉。

其中名气最大而被我们所熟知的应该是齐白石了。不过，我觉得一个木匠拜这经学大师有毛个用啊，是王大师看出了这小木匠的潜质，还是断定他今后定能扬名宇内就不得而知了。

只可惜他当时站错了队，他首先是被咸丰皇帝的智囊肃顺看中，收入帐下，继而又因慈禧杀肃顺，他又被看作“肃党”而不得超生。于是便讲学授徒，后来又被聘国史馆当馆长，编修国史，他花七年时间著成《湘军志》。

王闿运乃一代大师级人物，著作等身，在学术方面多有造诣，但介绍起来就有点枯燥了，不过他给袁世凯的总统府写过一副对联，大家肯定是知道的：“民犹是也，国犹是也，何分南北？总而言之，统而言之，不是东西！”明眼人一看便知，此乃民国总统，不是东西也。

作为一代大师，当世名士，他却有个不避外人白银国学馆 奇葩人间事，第一周老妈老妈子是怎么回事？，且被人津津乐道的癖好，喜欢在老妈子群中厮混。这个眼中连曾国藩、左宗棠都视如无物地狂人，即不喜欢狎妓，也看不上如前朝柳如是、陈圆圆那样的美人儿，直接将名士美人的铁则打得个粉碎，将那一生风流功夫，全部用在了身为佣妇的老妈子身上了。

他原来也是有妻妾的，不过都过早地离世了，他也没再娶妻纳妾，既然对青楼名妓也看不上眼，家中的丫头们自然也靠了边。但他却一夜都离不得女人，于是，这项任务便由老妈子来承担了。

尽管有小报记者考证，在宠幸周妈前，他也有过其它女人。但可以肯定的是，自从周妈来后，这“后宫”便成了周妈的一统天下了。王闿运不仅睡非周妈不香，饭亦非周妈不饱，当时上海《时报》上，刊有《周妈传》的连载说他若无周妈：“则冬睡足不暖，日食腹不饱”；而天津《益世报》刊有王闿运云：“周妈，吾之棉鞋大被也。无衣无褐，何以卒岁”，而且他头上的小辫子，非周妈梳理侍弄不舒服，梳理完了，还扎上一个大红的头绳，进入民国之后，依然如此，成为湖南的一景。

他同周妈的关系从不避人，甚至当着弟子的面同其亲热；去哪儿作客都要带着她，且坐在他身边，清朝完结，袁世凯做了大总统，请王闿运进北京做国史馆的馆长，王闿运偕周妈上路，途经武汉，湖北督军王占元请饭，周妈上席，陪座的大人先生们一脸尴尬。

到京之后，袁大总统设宴招待，周妈也有座位，而且就在王闿运的旁边，席间，王闿运旁若无人，一个劲地把好菜往周妈碗里夹，连跟总统说话都有一搭无一搭的。

周妈最为扬名之事，当属为王闿运讨账了，当时袁世凯想当皇帝，请全国大名士行拥戴劝进之策，以王闿运的名气，自是当今第一人，于是就请他也在劝进书上签名，王闿运倒也干脆，一口答应，但条件是十万大洋一个字，这袁世凯急着当皇帝，便也答应了，先付一半，余下的等些时候再付清。

皇帝没当几天，这大头皇帝便当不下去就退位了，等到王闿运去讨这十五万大洋的欠款，悲催的袁世凯哪儿能给他啊，我皇帝都没当成，怎么还要付这余款呢？

要款不成，于是便派这周妈出马，袁世凯先是让众多姨娘们好吃好喝地款待，陪着打麻将，但周妈是谁，哪儿会被这些板眼儿迷惑，“义正严辞”：我们只管劝进，不管你成不成，大洋一个子儿也不能少！

接下来的日子，她面对下了台的袁大总统，使尽百般手段，撒泼使浑，十八般武艺使了个遍，她也知道这袁世凯不敢杀她，她家老王的那支笔可不是吃素滴，于是，多日后，还真让她大获全胜，带着大洋回家领赏去了。可怜这昔日的皇帝被她折腾得，没几日便呜呼了。

当然，老袁之死同她没有必然关系，但从中也看出，那袁大人家里家外的，一大堆烦心事，着实头痛。他让这王闿运主持国学馆，谁知王闿运却被这周妈当了家，而国学馆也成了她扒弄银钱的地方了，学问她自是不懂，但，谁要想进来谋个差事，则非要过她这关不可，了得吧。

周妈可能是中国历史上唯一印有名片的老妈子，她的名片是王闿运亲自设计书写，去哪儿办事，一掏出来，“王氏侍佣周妈”六个大字，赫然在目，名头虽然不甚响亮，但却好使。什么替人走个门路求官，去哪儿索个银子，名片一出，统统搞定。这名头当时在京城也算是响当当地一号了。

后来这周妈的手是越抻越长，不但肆无忌惮地为家乡亲戚捞好处，还依势在京城什么商铺、妓院弄出了一堆地事，这王大名士只要一有不满，便立即享受一闹二哭三上吊之待遇，弄得这院长大人也是无奈。

好在王闿运也看出袁世凯长久不了，他也不想蹚这趟混水。便想着辞职不干了，理由当然不好明说，只说是帷薄不修，周妈干政，但自己年岁已高，饮食起居又离不开周妈白银国学馆 奇葩人间事，第一周老妈老妈子是怎么回事？，所以只能辞职不干了。

哈哈，这理由说的倒也是实情，不过，因一个老妈子的原因，连官也不做了，这在不仅在中国，即使在世界都是奇葩理由，可见周妈对他的重要性。他也不等袁大总统批准，就带上周妈，辞去了国学馆长头衔回乡去了。从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，至于后来是否还有什么故事，史无所载，不敢乱说了。